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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瑟都兰2)姜朗难断旧事

2020-08-20 18:37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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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之前的开头前又加了点东西。写了些战斗的场景,不是很满意……但是魔幻的战斗,又挺特殊的,法师怎么战斗,有枪械又会怎么样,有什么不同,都还只是有点画面,有些纲领,具体怎么实现我想要的画面,还需要考虑。主角一定会是特殊的,不知道为什么,我希望主角用剑近身搏杀,又给他安排了法师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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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)姜朗难断旧事

伍德站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台上,今天他穿的很正式——夏天,身上却额外披了件青白色的长袖外袍,外袍在脖子处系紧,挂有十七种饰品。

穿着这件外袍,伍德已经热得满头大汗,但是外袍是法师身份的象征,他不舍得脱掉,变得和那些粗俗的军官士兵一个档次。

他的几个同学抱着法杖侧立在台下,男女仪态端正,各着法衣,男性披素色长襟法袍;女性法袍只到肚子,颜色更是近乎透明,因此男的大多满头大汗,女的看起来却还轻松惬意。

维尔不在侍立的人群中,他连法袍也懒得披,在他看来装模作样实在用不着。他在空地上走来走去,帮那些瘦弱矮小的士兵把树木搬来,今天他们一大早起来,去林子里挖出树苗,是为了待会儿把它们变成树人士兵。

作战目标很简单,只是四个村庄。

这四个连在一起的村庄交不上夏粮,已经走上了绝路,不得已落草为寇。他们伏击了火鸦帮的据点,从里面搜出了武器和弹药,变成了一块硬骨头。火鸦帮只能种种大烟蕨麻,收保护费;啃硬骨头,攻克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村民集体,他们就做不到了。

所以他们利索地请出了自己的靠山——姜朗。得到了一支纪律散漫的私兵,和一队当打手的四叶草法师。

 

念咒毕,伍德简单打了个手势,侍立在台下的同学们把手搭在台上,便立刻射出了两道绿光。

一道落在堆积的原木中,这些原木渐渐萌发了绿意,逐渐被青色覆盖,直到生出手脚,最后像喝醉了酒一样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这些树人大约两米高,它们没有脖子,脸和身体连在一起,手脚都很细,看起来怪模怪样。尽管长得奇丑无比,但它们恒定了橡木身躯和天生护甲两道法术,所以是优秀的炮灰。

另一道飞向目标的村落,消失在炎炎的烈日下。

伍德擦了擦汗,对着军官说:“拘束会有一个小时,你们……”

那军官没有听完他说的话,就转身让自己的士兵开始集合。伍德便带着同学指挥树人率先前进,而没有做法的不能指挥树人,被他安排迂回到村庄两侧,并且给每个人报了一把步枪和二十发子弹。

维尔拿着实际发到手上的五发子弹,朝着村子的一头赶去。他们其实不在乎有枪或者有子弹,因为他们是法师,哪怕空手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挑战的。

不过用不着他出手。

树人士兵一拥而上,后面还紧紧跟随着放冷枪的私兵。村子里仓促建立的街垒石墙挡不住树人的冲锋,而那些没准头的村民更是被私兵压的抬不起头来。

墙后狼狈的村民抽出磨光的刀,想要趁着敌人不备,和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,但是当他们一闪身从墙后出来,迎上来的不是仇敌的面孔,而是奇丑无比的无脖树人,他们用尽全力捅上去的一刀,就算捅了个对穿,对树人来说也只是小伤,反而是树人抓住他们,用力撕扯,短短片刻,地上就多了具狼藉的尸体。

维尔看的有点反胃。

他发现和法师筑垒打阵地战,就像这样,是没有半点胜算的。

一个有衣服穿的村民(大部分村民只有一条裤子)从门后悍然扑出,他手提一把斧头,几下把树人剁成了木块,这时藏在墙后的村民提着土枪火枪,都冒出头来,趁着私兵没注意到他们,放了一阵排枪。

私兵顿时倒下去了几个,军官脸色一变,喝骂道:

“你们有脑子吗?就这么个猪猡也把你们魂牵走了?”

提斧头的村民注意到他,深呼吸之下,身边空气被扭曲、压缩,整个人藏在朦胧里,看不真切。维尔能认出来,这是低阶斗士的能力,折射,就是在冲阵的时候用的,为的是减少冷枪冷箭的伤害。

他大步流星的冲军官而来。

但是伍德皱皱眉头,法袍遮蔽下的手做了一串手势,笼罩村庄的拘束法力被他提取出来,然后编制成一个罩子——套到了那村民的身上。

青光从地面拔起,藤蔓扭曲,缠绕绊住了他的脚,没等他跳开或者躲开,更多的藤蔓已经把他缠住。他在藤蔓里左冲右突,挣扎不停,伍德便十分地费力。

军官没有后退一步,而是挥手下令,他身边的私兵立刻举枪瞄准,片刻之后,几发子弹准确的射穿了斗士的胸膛。伍德松了一口气,放松了对拘束法力的控制。

这让拘束突然失效了。原本被困在小小范围里的村民立刻四散奔逃,他们朝着四面八方跑去,但是并没有跑开多远,就被一个个打倒在地上。

一场大捷。

但维尔并不感觉高兴,他走到一具尸体之前,这个人矮小、瘦极了,他仰面倒在地上,肋骨清晰可见。这既不符合故事里吃香喝辣土匪的设定,也不是维尔想象中的战斗。

他沉默地走在队列里,而那些私兵愉快地割了头颅串起来,顺着火泉河一路走,要回火泉镇报捷。指挥这次任务的军官叫姜武,是姜朗的次子。

火泉镇附近是连绵的衰牢山,山里流出一条火泉河,到河转角处,沿河都是吊脚建起的小楼,佩着花的女子白日坐在河边调笑嬉戏,到晚上点了灯,就半掩起门来。

姜朗占据这里之后,慢慢稳定了自己的统治,这时他也快要五十岁了。

这段时间他经常屏退了侍从,点了烟站在自家堡垒的阳台上,忧心忡忡地看着地平线上的衰牢山,他知道,即使自己严谨自持,但他只抓住了一个镇,这对万事基业来说是不够的。

他心怀大志,胸有韬略,但那缭绕的蕨麻烟,河边掩上门的女子还有日日的山珍海味,都是一些看不见的敌人,这支队伍有了钱——他带出这些人的时候,他们都是贫苦的工人,朝不保夕的佣兵,现在他们都发了财,一个个冠上了士官、教长的名字,但也离掉脑袋的日子不远了。他深知自己有一个可怕的对手,正隐藏在群山之中等着他露出破绽。

姜朗转身回到屋里的时候,他看起来真的像是个老人了,尽管如此,他也还是威压火泉镇的最强者——一位高阶职业者。他穿过走廊,侍从纷纷举枪敬礼,这些侍从他都看了有七八年……从这些侍从的口中他知道姜武回来了,整日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。

但是姜武给他带来了一尊神像。

他当然认识神像,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神像并不可怕,问题是谁在暗中推广这些神像,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,他立刻想到自己的老对手何齐天,他曾经的同伴,后来被他陷害离开的人,势均力敌的强敌,他的梦魇。

他翻开一张档案,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,上面歪歪扭扭斜斜地写了九个字:“鲨鱼口事变,何齐天去。”他抬起头,感觉荒原的雨季要来临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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