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瑟都兰3）陈年旧事引愁苦

今天和同学出去玩了一天……了解了一下神奇的神奇体验及其价格……打完字现在了，不是我懒，拉肚子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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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八年八月十一日，火泉镇城堡里人来人往，侍从、仆人和军官都笼罩在相互怀疑，惊惶不安的状态下，他们的直接上司姜朗把他们召集到这里来，却没有告诉他们为什么。

他们的主人正在自己房间里踱步，姜朗年近五十，但仍然魁梧结实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，面孔棱角分明，只是有一对摄人心魄的细长眼睛，这样他在粗犷之外，多了一分阴险狡猾。

姜武抱剑侍立在台阶下。

姜朗突然开口说：“你让那些人等着。顺便看看你哥哥回来没有。”

姜武走出去，焦急等待的人群被他安抚了下来，他皱着眉头在大厅里转了一圈，一个穿着白色军服的年轻人才急匆匆地跑进来，姜鹤和姜武一样的高、一样的瘦，只是脖子上没有姜武那么明显的伤疤，而面孔更英俊，继承了他父亲英武的特质。

姜武指着姜鹤鼻子骂道：“你是不是又去花船上快活了？”

姜鹤满不在乎地说：“你又能管我了？”

姜武不管一旁惊讶的眼神，快速地说：“是啊是啊，没人能管你，你就尽情快活吧，随便你玩……”

脚步声传来，接着一个人拍了拍手。

大厅里立刻安静下来，连姜武骂人的话也在半道上卡着了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，很不舒服。他只能慢慢涨红了脸，慢慢地转过身去行礼。

姜朗示意他们不必多礼。

这位高阶斗士对城堡里的一切仍然有绝对的掌控力。

“你们觉得现在的生活安逸美好是吗？我和你们说，你们想的太美了！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件事：何齐天回来了。”姜朗说。

“何齐天是我们的老对手了，你们都知道，何齐天是冲着火泉镇来的。如果你们继续醉生梦死，继续游手好闲，那么你们就等死吧。他看不起你们，我也不会救你们！”

“现在我要召集我的军队，按照十年前我们在这座城堡里签订的份额，你们有义务提供足额的士兵。我提前把你们召集在这里，就是为了给你们充足的时间，免得大家到时候面子上过不去，脸上不好看！”

姜朗把一番话讲完，冷酷地扫视着大厅中的人群。那威武的灰色军装前，众头目、军官和侍从都不敢出声，甚至停在窗口的鸟儿也选择了缄默。姜朗未必不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心情，在计划什么，无非是承平已久，骨头已经坏死了，不肯再动干戈。他没有点出来，直接了当地说：

“那就这么定了，一个星期后，我要在广场上见到我的士兵。”

维尔随着报捷的队伍一路走，回到了火泉镇里。他们进到火泉镇里，沿河一路走，卖烟的卖盘的有，还有算命占卜、姻缘牵线——火泉河是火泉镇最热闹的地方。

这里地势很低，两边新建的楼往上走，反而显得层次错落、鳞次栉比。维尔租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，户主叫索兰安。

索兰安就坐在门口，门上写着一幅字：打牌戒赌请到别处；靓女画皮勿进斯门。横批只有四个字：平安社区。

维尔还没进门，索兰安就盯着他看，也不挪椅子让他进去，知道把维尔看发毛了，才用一种非常克制的语气对他说：“有你的信，你学生送来的。”

维尔的眼皮一跳，他感觉索兰安挺不对劲的，但是这种直觉被收到信的喜悦盖过去了。自从他出来“支教”以后，他就很难和伊西娅沟通交流，所有的信都得靠火车送来，再转发到火泉镇里。

之前他寄过去的信上写了他的经历，主要是闲来无事时，他对火泉镇附近耕地和农作物的一些调查，他在信的最后写：

“……所以，在这种经济体系里，生存的代价是巨大的，由于边际效益递减的影响，农民活得很累，却得不到支持他们体面生活的产出。”

可惜伊西娅好像不愿意深入地讨论这个话题，当然咯，她是一位好学生，有很好的前途。维尔站在阁楼上读信，他一脸无奈，他读下去：

“准确的说，是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呢。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——荒野上流民的生活艰难啊，受人压迫啊，朝不保夕啊。可是我们是城里人啊维尔。我们的父辈辛辛苦苦，留住城里的一份产业，就是为了让我们不再接触乡下的那些流民。

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，我们是四叶草的法师。作为一位法师，我们能看见的前途更美好，有时候我是和你抱怨说，‘哎呀迷茫’，可是我们的同学，至少也是技术员，或者当上个小官。和他们相比，我们将来生活一定是美好的，那么，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活，如果你为他们感到悲哀痛苦的话……”

他把信纸对折撕开，丢进垃圾桶里，当他把纸片丢出去的时候，他又后悔了，他想要抓住那张纸条，却没有抓住。

他想要从垃圾桶里把纸条拼凑回来，可是这时候有人喊他，是索兰安沙哑的声音：“维尔，维尔，下来，有人找！”

维尔不耐烦地走了下去，因为索兰安叫的急切，所以也没能管垃圾桶里的信件。其实他是很希望把这封信珍藏起来的，这已经是他的习惯。他走出房间的时候没有点灯，里面还是一片杂乱，他不肯收拾，是因为感觉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来找维尔的是他的一个学生。

姜朗花一大笔钱让这些法师来，这些四叶草学生也就真的当教师。学生是什么人？学生是签了卖身契的女孩，或者一些有潜力的男孩，前者都是女仆和女官的候选人。

苏梦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，她没办法支配自己的命运，在某天被一个军官看到以后，她就被买到了火泉镇，而她的父母并无力抵抗。这是一个青春少女，她并不如林区城市里的女孩精致，也没有那些娇生惯养女生所养成的灵性，她只有一幅坚韧的面孔。

她跪倒在维尔面前，并且哀求他：

“鲨鱼口，我爸爸在的那个矿出事了，求求您救救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