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税官五十六(AI创作)

Feder飞行员诺德
发表于 2025-11-24 17:33:21




  (本故事由deepseek生成,少量人为增删,不参与征文活动)



  河谷镇泡在一种黏腻的金色里。不是夕阳那种,是淘金筛里最后一点金沙混了泥水的颜色,还掺着河水的腥气和酒馆泼出来的馊啤酒味。我叫五十六,是这镇上的税官。当然,是自封的。我的官邸是河滩上那块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扁平巨石,我的税收条例只有一条:十抽一。从每一个做着黄金梦闯进来的外地蠢货口袋里,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走他们十分之一的家当,再到老查理的杂货铺换成黑面包、劣酒和偶尔一顿的肉。



  这活儿我干了有些年头,手法精妙,从未失手。镇子是我的同谋。瘸腿的马车夫会告诉我谁的行囊沉甸,旅店老板娘会在我指尖探入客人钱袋时恰到好处地抬高嗓门,就连巷子里的野狗,见了生面孔吠得都格外起劲。我们像一群伏在金色砂砾里的水蛭,安静,默契,享受着定期送上门的盛宴。



  直到那个贵族崽子顶着张油头粉面的脸闯了进来。



  他一身绫罗绸缎,与周遭的粗鄙和贪婪格格不入,像个走错片场的戏子。那钱袋鼓胀得几乎要裂开,就那么大剌剌地挂在腰侧,招摇过市。肥羊。我舔了舔嘴唇,隔着肮脏的人群盯上了他。



  他钻进了“忘忧坊”,河谷镇唯一,也是最大的销金窟。我像影子一样滑进去,里面混杂着廉价香粉、汗臭和麦酒的酸味。他很快搂着一个姑娘上了二楼,木头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

  就是这里了。走廊昏暗,只尽头一间房虚掩着门,泄出暖昧的灯光和那姑娘矫揉造作的哼唧声。我贴近门缝,呼吸放得极轻。里面,贵族崽子外衣胡乱扔在椅背上,正猴急地抱着那姑娘啃。那鼓囊的钱袋,就在那堆衣服最上面。



  时机完美。我指尖夹着的薄刀片凉得像冰,轻轻一挑,系绳无声断裂。沉甸甸的钱袋落入我掌心,那触感让我几乎要叹息。得手了。就在我准备撤离的刹那,眼角余光瞥见他挽起袖子的手臂上,套着一个东西。



  一个手环。



  金属质地,暗沉沉的不反光,样式古怪,嵌着看不懂的细微纹路。这东西……我见过。不少外来客,尤其是那些看起来颇有身份的,手腕上似乎都有这么个玩意儿。从没人摘下来过,洗澡睡觉都戴着,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它值多少钱?这念头像毒蛇一样窜出来,咬了我一口。



  贪念一起,就再压不下去。那钱袋瞬间显得平庸。我屏住呼吸,刀片再次探出,小心翼翼地去挑那手环的搭扣。妓女的哼唧声似乎顿了一下,极其细微,几乎是我的错觉。我的全部心神都在那搭扣上,它异常复杂,冰凉滑腻。贵族崽子喘着粗气,动作越来越大。



  咔嗒。



 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,手环松脱了。我几乎是抢一样把它攥进手里,触手竟比金属还冷,沉得惊人。



  几乎同时,我身后那妓女的哼唧声戛然而止。



  我猛地回头。她不知何时已完全停了下来,那双原本媚眼如丝的眼睛此刻睁得极大,直勾勾地、毫无情绪地盯着我攥紧的手,盯着那露出一点边缘的手环。她的身体、四肢,乃至脸上每一寸表情肌都彻底凝固,仿佛时间在她身上陷入了绝对的静止。



  这突如其来的僵硬,产生了灾难性的后果。正处于运动中的贵族崽子猝不及防,发出了一声既非痛楚也非愉悦的、被强行中断的怪异惨嚎。他被困住了——那娘们儿紧实的大腿和腰胯,死死钳住他的下身,让他无法抽离。



  他啊地怪叫了一声,脸色涨红,他想挣脱,又因下体的剧痛不敢挣扎。



  “混账!你这……该死的……!救我……把我弄出来!”他朝我嘶吼,声音因痛苦和耻辱而扭曲,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


  我没工夫理会他粗鄙辱骂和那可悲的处境。趁着他被彻底困住、无力追击的空隙,我猛地向旁边一滚,顺势用肩膀撞开了虚掩的房门。身后传来他更加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因试图用力而引发的、更加痛苦的闷哼。



  “拦住那个小偷”他朝着空荡荡的走廊绝望地大喊。



  我头也不回地冲向楼梯。



  不对劲。



  不对劲。



  不对劲。



  强烈的危机感炸开,我头皮发麻,再不顾其他,攥紧手环和钱袋,撞开门就往外冲。楼梯在我脚下发出巨响,身后一片死寂,没有惊呼,没有叫骂,只有我自己的心跳锤着耳膜。



  老查理的铺子就在街角。我得尽快把这烫手山芋脱手。



  铺子里依旧弥漫着霉味和腌货的咸腥。老查理趴在柜台后,一如既往地像是睡着了。我冲进去,把那个手环“啪”地拍在油腻的柜台上。



  “查理!看看这个!好东西,绝对值大价钱!”



  老查理慢悠悠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那手环,又瞥了一眼我。他伸出枯瘦的手指,拈起那冰冷的东西,凑到眼前。



  他的动作停滞了。



  紧接着,他开始剧烈地颤抖,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。他的眼睛猛地凸出,嘴巴张成一个黑漆漆的洞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的皮肤下面好像有无数小老鼠在窜动,脸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、扭曲。



  “呃……咯咯……”



  破碎的音节从他喉咙里挤出来,夹杂着一种可怕的、像是金属摩擦的杂音。



  然后,一股淡淡的、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。他的头顶冒起一缕细细的白烟,眼睛里的光瞬间熄灭了,变得像两颗磨砂玻璃球。他保持着那个极度惊恐的姿势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“砰”地一声砸在地上,再也不动了。



  死了?就这么……摸了一下?



 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那手环静静躺在柜台上,暗沉无光,像一块来自地狱的金属。



  窗外,死一样的寂静被骤然打破。



  尖利的哨声划破河谷镇黏腻的空气,一声,两声,瞬间连成一片,急促得让人心慌。脚步声,很多很多人的脚步声,从四面八方响起,沉重、整齐,踏在泥土地上,发出闷雷般的滚动声。



  我扑到窗边,手指抠着窗棂往外看。



  整条街的人都出来了。卖鱼的壮汉提着滴血的砍刀,菜贩丢下了他的摊子,妓女们系着凌乱的衣带,马车夫扔下了他的破车……他们全都出来了,脸上没有任何日常的琐碎表情,没有好奇,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僵硬的统一。他们的眼睛,所有人的眼睛,都直直地、空洞地转向老查理的杂货铺,转向我所在的窗口。



  他们的动作协调得可怕,像一群被同一根线牵着的木偶。



  “抓——住——他——”



  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口,声音平直,没有语调。然后这声音被所有人接了过去,汇成一股单调、瘆人的浪潮。



  “抓住他——”



  “抓住故障体——”



  故障体?我?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。我抓起柜台上的手环,冰凉的触感刺得我一哆嗦。后退,从杂货铺的后门踉跄逃出,一头扎进污臭的小巷。



  全镇都在动。屋顶上有人影在跳跃,巷口瞬间被人堵住。鱼贩的砍刀带着腥风劈下来,我矮身躲过,撞翻一个堆满烂菜叶的箩筐。肮脏的菜叶糊了我一身,我连滚带爬,听见身后砍刀剁进木头的闷响。



  他们不说话,只是追。眼神空洞,动作却快得惊人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我熟悉河谷镇的每一条暗道,每一个狗洞,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。我扔出酒桶阻挡,可追兵毫不在意地撞碎它;我试图混入人群,可街上每一个“人”都同时停下手中的活计,扭过头,用那种空洞的眼神锁定我。



  我不是在被人追捕,我像是在被一整台精密的机器碾压。



  肺叶火烧火燎,腿沉得像灌了铅。我被逼得不断向镇子中心退去,那里是镇长的宅邸,是整个河谷镇最坚固、也最不允许外人靠近的地方。平日里有持枪的警卫守着的铁门,此刻洞开着,仿佛一个沉默的邀请,或者说,一个陷阱。



  身后是潮水般涌来的、面无表情的镇民。别无选择。



  我冲了进去,背后沉重的铁门轰然合拢,将那些可怕的追兵暂时隔绝在外。光线骤然暗了下来。我背靠着冰冷的大门剧烈喘息,汗水和污垢糊了满脸。



  门厅宽阔,空旷得吓人,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。正前方,是一扇巨大的、异常光滑的门,材质非金非木,泛着幽冷的微光。门上没有任何锁孔,只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奇特形状。



  那形状……我下意识地低头,看向死死攥在手里,几乎要嵌进我掌肉中的那个手环。



  鬼使神差地,我抬起颤抖的手,将那个冰冷的手环按向了门上的凹陷。



  严丝合缝。



  “嘀——”



  一声轻悦的、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电子音响起。



  厚重的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。刺目的、纯白的光线涌出,瞬间吞没了我。



 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,泪水被强光刺激得涌出。适应了好一会儿,我才勉强能看清门后的景象。



  那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空间,洁白,冰冷,充斥着一种低沉的、规律运行的嗡鸣声。无数我从未见过的奇异仪器闪烁着各色指示灯,巨大的光屏上流动着瀑布般的绿色数据和复杂的三维结构图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像是臭氧的味道。



  而我刚刚逃出来的那个“河谷镇”,此刻正以一种令人眩晕的方式呈现在其中一面最大的光屏上——每一个镇民都是一个移动的光点,他们的行动轨迹被精确标注,旁边滚动着我看不懂的参数和状态提示。老查理的光点是红色的,标注着“[已离线]”。



  光屏下方,是一排排如同棺椁般的透明槽体。有些槽体里,躺着赤身裸体的人——不,是“东西”。它们的皮肤被打开,露出下面精密的金属骨骼和闪烁着微光的线路,机械臂正在它们身上进行着维护作业。其中一张脸,赫然就是刚刚还在追砍我的那个鱼贩!



 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。



  我僵硬地转过头,看向那扇刚刚滑开的大门背后。那里铭刻着一行优雅却冰冷的金属字体:



  **“淘金冒险乐园·故障报修与核心维护通道”**



 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:“‘河谷镇’场景NPC通用入口。游客与工作人员请凭身份手环从东区贵宾通道进出。”



  身份手环……NPC……故障报修……



 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碎我认知中的整个世界。



  外面的撞门声、脚步声,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停止了。



  我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身。



  大门外,那些疯狂追捕我的镇民——警卫、菜贩、妓女、鱼商、马车夫——全都静静地站在那里,密密麻麻,挤满了门前的空地。但他们不再试图冲进来,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。



  他们只是站着。保持着奔跑或挥舞武器的动作,凝固在那里,像一群突然断了线的木偶。



  然后,在同一精确无比的瞬间,所有这些“人”——



  僵硬的、幅度完全一致的,朝着站在门内、站在那片刺目白光与这个虚假世界交界处的我,齐刷刷地鞠了一躬。



  动作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。



  无数张嘴巴开合,发出绝对同步、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,汇聚成一股冰冷的声浪,彻底将我淹没:



  “故障NPC五十六号,您已触发乐园终极剧情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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